【All27】番外.受伤
270意外受伤，整个彭格列都PTSD了。
*全文7k+，感谢@迷•选择困难症•很久不开心•野心大胆子小跳舞还要靠别人教•鹿 点梗！
1.
“你说什么？”原本正在外逍遥的杀手听到送来的消息，身上的气势一瞬间就变得沉凝，“你说教父怎么了？”
找到杀手的人既焦虑又恐慌，他甚至不敢抬头看Reborn的表情：“教父大人……在会议返程途中遭遇袭击，现在正处于受伤昏迷中……”
“跟着他的人呢？都是吃白饭的吗？”Reborn的眼神危险到能冻出冰碴，“还有蠢纲，这么久了连偷袭都躲不过吗？”
报信的人瑟瑟发抖，如果不是情报涉及教父，必须亲自传递以防泄露，他是绝对不想直面首席杀手的：“教父大人是为了保护当地平民受伤的，其他人……都没有伤亡。”
受到伤害的，就只有教父一人而已。
Reborn的表情沉到能滴出水来。
“当时跟着教父的所有人，等级降一级，准A级以上的，三年之内不准回总部。”最后，门外顾问冷冷地宣告了他的审判，“我现在就回去，彭格列真是越来越松懈了。”
2.
彭格列总部，西西里，受伤的教父正躺在自己的床上，旁边放着的是随时能够启用的医疗设备。
因为受的伤并不致命，也已经脱离了危险，比起待在病床上，卧室是更适合沢田纲吉休养的地方。
“岚守大人，首领大人已经没事了，您……”负责治疗的医生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一动不动待在床边的狱寺隼人，后者几乎像是一座雕像。
他在这里已经三个小时了，从沢田纲吉躺在这里开始，寸步未移。医生毫不怀疑，只要沢田纲吉不醒，他还能一直站下去，不管是一天两天还是十天半月。
“岚守大人，您的身体吃不消的。”医生还是不忍心地劝说道，“至少，您应该吃点东西。”
狱寺隼人没看他，只是用极低的声音答应：“我知道了。”
虽然这么说着，但狱寺隼人却没有挪动哪怕一步的意思。
医生想劝又不敢劝，一时支吾：“岚守大人……”
“我说我知道了。”狱寺隼人却只是生硬地重复了一遍。
3.
就在医生束手无策、只能无奈打算退下的时候，床上突然传来了一个声音：“隼人……”
刚才还像雕塑一样的狱寺隼人瞬间就清醒了过来，他几乎是立刻快步在床边单膝跪下，以便能看到沢田纲吉的眼睛：“十代目。”
“首领大人，您醒了。”医生也赶忙走近。
狱寺隼人心急如焚：“十代目，您感觉怎么样？”
“我没事的啦，”因为受伤，沢田纲吉多少有些虚弱，脸色苍白，但他还是笑着，“隼人。”
狱寺隼人立刻答应：“我在，十代目。”
沢田纲吉却是对他一笑，好像他醒来就是为了说这句话一样：“你去休息一会儿吧。”
沢田纲吉的话比什么都管用，狱寺隼人顿了一下，还有些犹豫：“但是，十代目……”
“当作是我拜托你，好吗？”沢田纲吉笑道。
“……”狱寺隼人张了张嘴，话语在嘴边转了几圈，最终只剩下一个字，“是。”
4.
医生替沢田纲吉检查了身体，没有大碍，只要安心休养就能恢复，这个消息让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。
只不过虚弱还是虚弱，沢田纲吉病恹恹地躺在床上，昏昏欲睡，但他还是打起精神，看向直到房间里不剩其他人，才出现在这里的守护者：“云雀学长？”
“你去做什么了，沢田纲吉？”即使是房间里只有两个人，云雀恭弥也站得离他不近，堪堪停在能听见声音的地方，“如果是我认识的你，不会中这么低级的陷阱。”
沢田纲吉有些无可奈何地笑：“当时的平民太多，要护住所有人有点困难。”
他没再说，但云雀恭弥也已经能猜到了——所以，为了能照顾到所有人，他放弃了防御自己。
“弱小至极。”
云雀恭弥给出了评价，只是不知道他的这句弱小，究竟是在说谁。
5.
“那个，云雀学长。”
云雀恭弥临走之前，沢田纲吉又叫住了他，然后一脸恳求地说道：“那个……能别把这件事告诉Reborn吗？”
云雀恭弥和Reborn一直有单独的联络，如果Reborn知道他搞成这样是因为放弃防御，他怕自己会被下油锅。
云雀恭弥轻哼了一声：“如果你能瞒得住他的话。”
云之守护者说罢就转身离开了，沢田纲吉知道这已经是答应了的意思，只不过……
沢田纲吉痛苦面具，就像云雀恭弥说的，即使没人告密，他也得能瞒得住Reborn才行。
6.
“雷守大人，等一下……”
阻止的话显然是没有效果，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声，黑发少年几乎是撞开了门。
“彭格列！”蓝波的神态有些惊惶，他冲进了沢田纲吉的卧室门，明明动作匆忙到差点撞上门框，在进去的一瞬间却本能似的将所有的动静都放轻。
“蓝波，我没事啦。”沢田纲吉醒着，只是没有坐起来，毕竟伤口还是很疼。
蓝波在看到他的时候似乎是被触动了一下，鼻子忽然一酸，但很快用力抹了一把自己的脸，摆出一副傲气的模样，只是他的表情看上去好像要哭了：“到底怎么才会弄成这样啊，蓝波大人才离开几天彭格列就不行了吗？”
沢田纲吉笑笑，顺着他的话说：“是啊，毕竟蓝波很厉害嘛。”
让他没想到的是，平时都很好用的话，这一次却没有换来得意洋洋的蓝波，而是突然洇红的眼眶。
7.
“蓝波？不要哭啊。”始料不及的沢田纲吉被这一幕弄得手足无措，但他现在偏偏坐不起来，更没法过去安抚蓝波。
少年的眼眶越来越红，却强忍着哭腔恶狠狠地说：“蓝波大人才没有哭！”
话虽如此，他眼里的泪水却不想配合他，生生在眼眶不停地打转。为了不让人看清自己的表情，蓝波控制不住地攥紧双手，头越垂越低，好像在拼命隐忍：“到底为什么会变成这样……明明、明明都变强了……”
“蓝波？我真的没事，你不要……”慌乱的沢田纲吉话音未落，蓝波就猛地抬起头，几乎是用吼的喊了出来：
“为什么你还是会出事啊！！”
沢田纲吉忽然怔住了。
8.
搞砸了，在喊出口的那一刻蓝波就想到了。
他明明想好了一定要忍耐住的，不能让彭格列看出他的情绪，不能让他烦心。彭格列已经受伤了，不能再给他增添负担了。
可他……忍不住。
蓝波觉得自己现在看上去一定很丑，他的眼泪不受控制地落下来，一边徒劳地用手擦着泪水，一边像个小孩子一样自暴自弃地想索性放弃坚强的外壳。
他在哭，但不是像小时候那样嚎啕大哭，而是拼命忍着遏制不住的眼泪，断断续续哽咽着：“为什么啊，不是都已经拼命变强了吗……不是都已经改变未来了吗……”
“为什么……你还是会这样啊……”
带着哭腔的声音既像埋怨也像控诉，只是不知道它们的对象究竟是谁。
9.
狱寺隼人就待在外面。
虽说沢田纲吉叫他去休息，他也的确试着去照做了，可是他睡不着，他甚至闭不上眼睛。就好像一闭上眼睛，他就会想到什么绝对不想回想的梦魇一样。
然后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，已经又来到了沢田纲吉的卧室门口。
蠢牛在里面，哭得一塌糊涂，真是逊毙了，直到现在都连情绪都控制不好，一有什么事就开始哭，吵吵嚷嚷的烦死了。
但狱寺隼人却一反往常地没有进去阻止他。
他说不上来这是一种什么心情。因为是家族最小的守护者，直到现在也还是个未成年人，再加上蠢牛一直都很蠢，所以哭也很正常，毕竟他一直都是个吵闹的小屁孩。
所以蓝波可以哭，可以大吵大闹，可以把房间弄得一团糟，可以用这种无理取闹的话发泄自己的感情。
可他是岚之守护者，站在离彭格列首领最近的位置上的男人，他应该是永远不会被摧毁的盾与矛，是能为首领分忧解难的最可靠的左右手。
过强的情感会造成沢田纲吉的负担。
狱寺隼人隐隐约约好像明白了，阻拦他没有去拉开蓝波的这种奇怪的心情，原来叫羡慕。
10.
“你不进去吗。”
有些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，狱寺隼人转过头，看见的是同样连夜赶来的山本武。对方执行任务的地方比他远，能在这个时间赶到，只怕是日夜兼程，因此现在眼眶下都有些青黑。
“光是蠢牛一个就已经很添麻烦了，我可不会增加十代目的负担。”狱寺隼人说着，脸没有朝向山本武，而是仍然注视着沢田纲吉的房门。
山本武哑着嗓子说：“是吗，那你为什么不去阻止他？”
狱寺隼人一咬牙，攥紧了身侧的拳，没有回答。
山本武也并不是真的需要答案，参与“黑手党游戏”这么多年，他早就心如明镜。比如他们所有人其实都抱持着一样的心情。
两个人的沉默只持续了几秒，山本武就开口说道：“进去吧，阿纲不会想你这么痛苦着的。”
11.
沢田纲吉被人扶着坐了起来，伤有点疼，但还能忍受。
“好了，不要哭了，好吗？”沢田纲吉的脸色有些白，他带着笑容抚摸着埋在他被子上泣不成声的蓝波。
怎么会变成这个场景啊，沢田纲吉无奈：“我又不是要死了……”
“不准说！！”但这句话却触发了出乎意料的反应，蓝波猛地抬起浸血似的眼瞳，突然爆发出来的气势甚至让沢田纲吉都被震了一下。
而喊出声音的人也不止这一个。
直到脱口而出，狱寺隼人才发现自己压抑着的情绪到底有多膨胀。胸腔像是要被撕裂了一样，满溢的情感叫嚣着要冲撞出来，不容躲避地让他看到自己的恐慌有多大。
山本武脸色铁青，他虽然没有出声，但显然也并不好过。
12.
沢田纲吉被吓了一跳，他差点下意识缩了一下：“大、大家？”
“阿纲。”山本武挤出一个好像和平时没有区别的笑容，在此时看上去却像强颜欢笑，“别说这种话。”
沢田纲吉好像这才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刚才的话引起了多大的波涛，看着同伴们发青的脸色，他忽然心脏抽痛了一下：“抱歉。”
“十代目。”狱寺隼人不知道自己是被什么驱动着，他再次走到沢田纲吉的床边单膝跪下，握起沢田纲吉的手，沢田纲吉这时才发现他的手竟然比自己的还要凉。
“可以请您不要离开我们吗，十代目。”狱寺隼人的手好像在颤抖，他像是想要握紧，又怕捏疼了心中的首领。
沢田纲吉很少见到这样的狱寺隼人，也没听过他说这样的话，一时有些无措：“我、我并没有打算离开……”
他的话音戛然而止，因为狱寺隼人垂下的发丝间，颓然地传出了一句他以为永远都不会从对方口中听到的话：“我，不，我们……真的很害怕。”
13.
如果说之前的氛围只是让沢田纲吉有些隐约的痛楚，眼前的这一幕就像是狠狠攥紧了他的心脏，瞬间抽痛到他差点无法呼吸。
在他印象里，狱寺隼人可以用桀骜不驯来形容，十年前就像一个行走的炮仗，十年后像一个大号的行走的炮仗，他就算脆弱也是易燃易爆的。
可现在这条无法无天的疯犬在发抖，从声音到手掌，无一不在诉说着他的恐惧。
年轻的他可能不明白，但现在的他无比清楚，自己的守护者在恐惧着什么。
不知从什么时候起，他从逃避战斗到习惯性去保护所有人，乃至于不惜弄伤自己也要护住他人，只是以往他的伤势控制在最小，如今却越来越不把自己当成一回事。
沢田纲吉想起来，那个教会他受伤也要勇敢战斗的人，同样也告诉过他，首领照顾不好自己的话，所有人都会为他担心。
沢田纲吉突然觉得痛心，负罪感好像比伤口更让他痛苦：“对不起。”
14.
狱寺隼人努力收起自己的表情，刚打算站起来：“那么请您好好休息……”
“阿纲。”山本武却打断了他的话，像平地一声惊雷，“你没有把我们当同伴吗？”
狱寺隼人不可思议地猛地转过去：“你这家伙在说什么！”
“哎？”沢田纲吉从未想过他会听到这样的话，一时间甚至都懵了，感觉身体里的血液突然变得冰凉，“阿……武？”
“你这混蛋！给我向十代目道歉！”狱寺隼人勃然大怒，始料未及的蓝波只能反射地把他的手臂架住，语无伦次：“等一下！等下等下等下！”
“你们突然搞什么鬼啊！还有为什么有一天会是我来阻止你们啊啊啊——”蓝波一边飙眼泪一边哀嚎。
15.
“你……你说什么啊阿武，”沢田纲吉强撑着笑容，脑袋里却在嗡嗡响，“我当然把大家都看作同伴……”
“阿纲，你还不知道你的存在有多让人安心吧。”山本武却笑了起来，很轻，很温和，好像在对他说，又好像在回忆，“继承彭格列以后，大家总是会有受伤的时候。你每次都很为大家担心，还坚持要打造完整的医疗系统。不管有再大的压力，只要看到阿纲的样子，大家就会觉得很安心。”
“你这家伙，你知道你还——”狱寺隼人就差一点就冲上去了，蓝波滋儿哇乱叫着拿全身的力气拖着他。
“所以大家才都想回应阿纲不是吗，为了能继续开开心心地待在一起，为了不让阿纲露出难过的表情。因为阿纲是对我们最重要的人啊。”山本武仍然带着他那种在此刻显得有些凄凉的微笑，“但是，这种心情好像没有传递给你呢。”
16.
“那、那是……”沢田纲吉哑口无言，过了许久才低头喃喃，“我哪里是那么好的人啊，不仅很笨，还总是什么都做不好……”
不是的。你比任何人都好，比所有人都好。
“之后我们会保证任何时候都有守护者跟着阿纲的。”山本武说道，这一回就是因为所有守护者都不在身边，跟着教父行动的那些人又都是一群废物，才会让教父伤成这样。
沢田纲吉本来想说不用了，但看见三个人的眼神，到嘴边的话就又咽了回去。如果他拒绝的话，他们反而会更加辗转反侧吧。
是他让大家担心了啊。
他总是想保护更多的人，可到最后，担惊受怕的却是他最重要的同伴。
就这样决定了从此以后时刻都有守护者驻扎的铁则，应激反应的大家才好像缓过来了一些。
沢田纲吉受着伤，还需要静养，这番折腾下来已经有些疲倦。纵使再不舍，大家也都同意把沢田纲吉的身体放在第一位，离开了房间，把安静的卧室留给入睡的沢田纲吉。
17.
“沢田的伤势怎么样了？”风尘仆仆赶回来的笹川了平连衣服都没换，直接赶到了守护者在的地方。
“没有危险……哇你那是什么打扮啊？”山本武头抬到一半，视线刚对上笹川了平就愣住了。
笹川了平气喘吁吁的，身上的衣服破破烂烂，别说褶皱了，有些地方甚至还沾着血。
“因为工作做到一半啊，极限地尽快弄完了，才赶过来的。”笹川了平抹了一把脸，显然是刚经过一场大战。
他把身上染血的外套脱下来扔掉，理了理里面的衬衫：“好了，这样就不会有问题了吧，带我去给沢田治疗。”
彭格列虽然已经用晴属性为沢田纲吉治疗过，但效果显然是没有晴之守护者好的。
笹川了平没有吵醒沢田纲吉，而是蹑手蹑脚地进去，悄声点燃了火炎。
金色的火焰余光照在沢田纲吉脸上，好像苍白的脸色都映上了一些血色。沢田纲吉熟睡着，像是累坏了。
晴之火焰渐渐淡去，沢田纲吉的面色已经好了很多，高纯度的晴之火焰的治疗效果毋庸置疑。
“多亏你了，草坪头。”看见好转的沢田纲吉，狱寺隼人如释重负。
“还说这些做什么，沢田对我们都很重要吧。”笹川了平收起治疗道具，“另外啊，我听说Reborn也很快就会回来了。”
“Reborn先生吗……”
18.
沢田纲吉在沉睡中开始做梦。
不出意外地，他在梦里见到了另一个人。
“沢田纲吉。”幻术师这次做出的梦境比以前都要柔和，像是一片花海，阳光和煦，微风拂过花田发出沙沙的轻响。
“骸，你也来了啊。”沢田纲吉已经不是第一次与六道骸在梦中相会，他已经很熟悉这种感觉。在梦里他总归是健康的，因此他下意识想挪动自己，却猛然发现——
“这、这是什么？！”移动未果的沢田纲吉这才低头看清了自己的现状，比真实情况至少厚了十倍的巨型纱布裹在他的身上，几乎把他捆成一个木乃伊，全身上下除了五官没有任何一处幸免于难。要是他真的受了这种程度的伤，沢田纲吉估计彭格列就可以找十一代目了。
“Kufufu，一点回礼而已。”六道骸的身影浮现出来，表情有点皮笑肉不笑，“你不是很喜欢把自己弄成这个样子吗？那不如做得彻底一点。”
“骸……”沢田纲吉无可奈何，这一次却生不起气来，他诚恳地从绷带的缝隙看出去，望着六道骸，“让你担心了，抱歉，我会注意的。”
“我才不在乎黑手党的死活。”六道骸只是低声轻哼。
19.
“骸大人，BOSS他……”年轻的女性担忧地望着从梦境中抽身的青年。
六道骸望了一眼沢田纲吉的方向，平静地回答：“让他好好休息一下吧。”
在梦境里捉弄他的机会很多，黑手党受了伤，让他拥有一个宁静无梦的睡眠也无妨。
对决总要公平才行，虽然他不介意趁人之危，不过这次，就暂且让愚蠢的黑手党休息一下吧。
库洛姆点了点头，稍微放下心来，低声自语：“BOSS没事……太好了。”
彭格列是一个庞然大物，只有首领能驾驭的庞然大物。不论是作为同伴，还是仅仅作为下属，绝对不能让首领出事，已经成了彭格列守护者的共识。
没人想知道失去保险栓的凶兽们会做出什么。
20.
不知是否是因为不敢醒，Reborn回来的时候，沢田纲吉还在睡梦中。
Reborn看了一眼熟睡的沢田纲吉，问值守的干部：“伤在哪里？”
干部低下头去：“正面，首领大人把一世的斗篷展开到最大，剩下的……由他自己扛下来了。”
Reborn的气息危险到没人敢吭声。
“退下吧，我有些话要对我的学生说。”良久，杀手才用没有起伏的语调开口。
干部如蒙大赦，鞠了一躬之后悄声离开。
Reborn坐到床边，翘起一条腿，慢悠悠地说道：“醒了就别装了。”
首领大人的身体突然一僵。
21.
“Reborn……”被戳穿的沢田纲吉欲哭无泪，“我受着伤哎……”
Reborn不禁开始想他到底有多恐怖，让学生卧病在床都害怕自己算账，他是那种学生躺在床上都要教育的斯巴达老师吗？
他是。
“看来你也知道这是很没出息的事嘛。”一反常态的，Reborn并没有表现出生气，虽然他也没说出什么好话，“当时为什么要那么做？”
“因为……”沢田纲吉怯怯回答，“当时情况很紧急，我护不住所有人，如果普通人受到那种攻击会死的。”
“所以你觉得你即使硬扛下来也不会死，就拿身体去挡了？”Reborn打断他。
沢田纲吉没敢回话。
22.
咔嗒，绿色的手枪上膛。
沢田纲吉脸色都白了：“等一下！真的会死人的！”这种情况下给他来一枪，就算是死气弹也足够要命了！
“看来你没有忘记对死的恐惧啊。”Reborn说着，放下了枪口，但并没有收回手枪。
沢田纲吉一梗：“哪有人会忘记这种东西啊，会死的啊！”
话音刚落，他却突然顿住了。那一瞬间，他好像忽然明白了Reborn的意思。
Reborn慢悠悠地说：“轻视死亡，总有一天会真的死的。”
作为顶尖的杀手，Reborn最清楚，任何一处细小的伤口都有可能成为造成雪崩的最后一朵雪花。对于刀尖舔血的人来说，没有“受伤”，只有“活着”与“死亡”。
所以他极少负伤，不全是因为实力，而是如果他没有本事避开小伤，那么就也可能躲不开致命伤。
“给我好好恐惧死亡吧，蠢纲，然后拼命活下来。”
23.
“那个……我真的没事……”数日之后，康复的沢田纲吉受到了濒危物种级别的待遇，他看着严阵以待的同伴们，一时竟然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。
他进门之前，狱寺隼人要一个箭步先确认门后没有被人安装定时炸弹；他出门之后，山本武要背着刀把他护在刀的长度能圈住的范围之内；更离谱的是，就连刚坐上餐桌，蓝波都要从犄角旮旯冲出来把他所有的菜全部尝一口，美其名曰试毒……等一下这最后一个怎么看都只是他自己想吃吧！
狱寺隼人言之凿凿：“不，这只是最基础的护卫！接下来三天之内就能研制出二十四小时跟随十代目的防卫系统！”
“？？”沢田纲吉瞳孔地震，当他把目光投向其他人求证的时候，得到的回复竟然是肯定的：“狱寺这几天都待在技术部，那个系统是由他亲自参与设计的来着。”
“那、那个，”沢田纲吉欲哭无泪，“据我所知，好像只有重刑犯会被这么监视着的来着……”
24.
“活该。”
Reborn这样评价。
*这个番外距离上一个卡了好久……瓶颈好可怕啊！
因为题材所以可能有点沉重，但应该也还好吧（望天）。“保护他人”和“忽视自己”的界限的确很容易模糊，狼灭270就需要更狼灭的防范措施（不是）
如果27受到严重伤害的话，其他人大概真的会疯狂的吧。
评论(104)